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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老公,我已变成你的妹妹(经典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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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6-9-7 23:21:5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晚安老公,我已变成你的妹妹(经典连载)
作者:意合源

序言——云边海际蜻蜓现

      
      杂乱无章的序言,是我不知所措写下的文字
      
      “那是什么?”
      “雨积云来了。”
      “什么?”
      “雨积云。”
      “蜻蜓,那些蜻蜓会去什么地方?”
      “放心吧,它们会飞向天堂。”
      
      
      我坐在窗前,不言不动,竟可以一直坐上半天,面对的只是一枝笔、一张纸,或是一个键盘。我要去书写一些文字,也许文字会让我暂时性的把现实遗忘,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
      
      就像是手指间有一只蜻蜓轻轻的停靠,它惊惶的拍动着翅膀,挪动着细小的脚尖,麻麻的,痒痒的。我想要去看清楚那只蜻蜓的颜色,而它却又迅速的飞走了,在我还未来得及望向天空的时候。
      
      好象许久没有看到蜻蜓了,或许是因为它们总是那样点水般轻轻的掠过我的双眼,如不假思索胡乱飘落的树叶,我看不清它离开的轨迹,还有那下一个停留的地点,它们是否会像我的记忆总是停留在那一个遥远的地方。
      
      童年曾经在河边看到过的蓝色蜻蜓,外婆所住的乡村,在黄昏中时常飞过麦田的红色蜻蜓,那些总在被我追逐,仿佛惊慌失措的黄色蜻蜓,还有父亲告诉我们的,或许只是传说的白色蜻蜓。
      
      父亲并不擅长去编造故事,真正喜欢编造故事的人是我,我述说着一个美丽的故事,只是想要让自己和另外一些人忘记曾经那些快乐和悲伤的往事,然而却令我自己深陷其中,以至于那个故事被我编造的越来越长,越发地显得久远、显得悠长,如同奇幻。
      
      多少次我仰望着深邃的星空,去编造一个关于月亮上“家”的故事,多少次在那高大而茂密的许愿树下,去讲述一个关于花草的童话,无非都是传说,一种在悲伤中寻求宽慰的寄托,一种心灵深处的寄托,不只是我,还有更多更多在阅读着我所编撰的故事的人,那种寄托让一个又一个的人变换着自己的角色,在现实中,也在我的故事中。
      
      我要讲述的是一个与变换有关的故事,这种变换超乎每一个人的想象,它非比寻常,根本不是人为可以阻止,那是深入灵魂深处的变换。
      
      这或许又是上帝的一个糊涂的疏忽。就算是我有一天走上了天堂,揪着丫的胡子,掐着丫脖子,丫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荒诞愚昧。我真的不能完全的确定是否真的存在灵魂,对于肉体来说,灵魂的重要性我更是无从体会,但或许肉体真的是可以和灵魂分离的,灵魂可以用一种其他占有的方式继续的生存,而只有肉体才会走向毁灭。
             也许是上帝为人类的肉体与灵魂系上了连接的线,但纵横交错的线如同一张无法探询端点的网,上帝也不免会牵起两条不该彼此交织的线,于是乎一个陌生的灵魂走入了一个同样陌生的肉体,记忆犹在,曾经犹在,只是她已不是曾经的那个她,而她也不再是过往的那个她。 :loveliness:
18#
发表于 2006-11-8 17:08:23 | 只看该作者
太长了额。。。。
看的累~~~
嘿嘿
图图到是很:victory:
17#
 楼主| 发表于 2006-10-8 10:05:58 | 只看该作者
呵;P
16#
发表于 2006-10-1 14:18:26 | 只看该作者
哇,下次别配这么喷血的图,光看图啦....
光流口水啦...
15#
发表于 2006-9-29 20:35:22 | 只看该作者
真的会有人看吗?
14#
 楼主| 发表于 2006-9-27 15:32:48 | 只看该作者

006下

这绝对是属于我和佳婷间的小秘密,我未曾告诉过任何人,她也如此,此时此刻,当病床上的女孩缓缓的似乎轻描淡写的说出“墨镜”这两个字,属于我的震惊是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一个事实沉重的逼迫着我不得不去接受一切。沉默无语,仿佛也只有沉默无语才可以成为我与面前女孩交流的方式。

“医生说,你需要休息,另外还要在这里在住几天。”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我才打破了这种沉默,“但是。”我停顿了一下,因为有一些事情,我不知道要如何去说才好,“但是有一些事情,还需要我来处理。”我需要处理的是属于佳婷的身后事,或者说是属于一具肉体的身后事。

“不要告诉他们。”女孩的口吻依旧平静。

“谁?”我有些差异。

“我的父母。”这当然是指佳婷的父母。

“不告诉他们什么?”我依旧充满疑问,是不要告诉他们佳婷的离去,还是不要告诉他们现在正在发生的离奇故事?

“不要告诉他们,我现在的事情。”女孩抬起头,注视着我,我分明看到那双我无比熟悉的眼眶中闪烁的光芒,“我不想强求他们去相信什么,因为那或许会令他们图增悲伤。”女孩的心思真的纤细而又缜密。

“好的。”我答应道。

在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我好像神情恍惚,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手腕的手表也变成了一个无用的装饰,本以为是天亮了,但是依然是夜晚,难道沉默不语真的可以如此轻松的让时间流逝吗?起风了,树木哗拉拉的摇晃着树叶,一场迟到的雨似乎正在逐渐的变小,但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我想医院服务台借了一把雨伞,打上了一辆出租车,我想回一趟家,去取一些东西。

细雨车窗向下流,透过朦胧的车窗,我看到路灯正发出微弱的光芒。嵌在黑暗中的城市的路灯,就像是一群飞蛾,撞到车窗上,然后又渐渐飞远。灯火像是悬挂在夜空中的银河一样闪着光,又像是颗颗彗星划向遥远的天边。

车到了目的地,我付钱下车,雨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我没有打伞而是匆忙的跑进楼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也许真的是我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我离开自己的家已经太久了,我发现自己的动作是如此的笨拙,第一把钥匙,不对,然后慌乱的换了另外一把,仍然可疑,然后再换,也确实不是,又变成刚才的第二把,可疑似乎消除,于是插进去,拧转,直到极限,却未听到弹簧跳起的声音,方向颠倒,又于是改变,门终于打开了,点亮了灯,我也已经汗流浃背。

带着蜻蜓图案的淡蓝色窗帘,被风吹了起来,有雨滴溅在了上面,留下不容易被洗净的印记,是我在走时忘记关上窗户了吗?我想把窗户关上,但当我走到窗前的时候,却一下子愣住了,窗外的小花园好象突然变得如此美丽而清晰,我好象可以看到渐渐凝结的露珠在那香矢车菊狭小的叶尖,像是一种最深的隐藏,我好象可以听到植物之间的呓语,像是梦中的呢喃,又像是失眠者的倾诉,是在催促我离开吗?回到我应该驻足的地方?雨依旧未停,夜晚依旧漫长,一场短暂的阵雨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种奢求。

我不知道要去选择哪一个房间,去处寻找属于谁的衣服,佳婷?还是美苑?最终我选择了佳婷,因为我更加熟悉那种气息,那种温度,我将衣服塞进一个旅行袋中,又胡乱拿了一些或许有用的小物品,就算是收拾妥当了。我去洗一把脸,至少让自己清醒一些,墙壁上的挂钟告诉我,已经快六点了,天似乎已经有了亮起来的感觉,“经过了几天了?”我依旧想要去问自己,但是始终得不到回答。

挂钟下面,是爸爸妈妈的照片,望着他们的脸,我不知道要去说些什么,说一声“对不起”吗?为了美苑?还是为了佳婷?我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又仿佛从没有谁离开过我的身旁。

雨好像停了,应该收起伞了,但我却忘记了收起,我快步的行走,想要穿过楼群前那段并不宽阔的林荫路,找寻到一个可以招手拦下出租车的地方。风也好像伴随我前进,又好像快我一步似的吹起叶动,拂下水珠,轻快的落在伞盖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像是轻灵的脚步声在向我靠近,我停下了脚步,想要让那声音清澈起来,然而它却仿佛淘气般的,飘落到不远的地方,我似乎只有前进,才可以离它更近,然而伸出手,却只有一股微风兜转,拂面而过,似有一个声音在耳畔敲醒了回忆,又似有一个声音在脑海召唤童年的梦,又似是一个身影闪现,在对“过去”的某种依依怀想。

我分明看到了潺潺的细雨中,有两个孩子在共打着一把雨伞,那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撑着伞,将伞向年幼矮小的女孩那边倾斜,而自己的肩头却留下了雨水的痕迹,女孩看了看男孩,只是低声的、甜甜地叫了一声“哥哥”,却将伞悄悄的扶正。

他们由远至近,彼此述说着我好象熟悉的话题,却从我身边滑过,继续向前,却又在目光流连的不远处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条并不宽阔的林荫路,留存了太多我年幼的记忆,那时与我携手走过的女孩,叫作意美苑。

也许时空真的可以流转,这拂面的风就是最好的见证,当耳边的告别一句句响起,却是不同的语调,再见,再见,再见,轻柔的由稚嫩流转到了现在,然后悄无声息,只有越发明朗的天空,而逐渐响起的鸟鸣。

我终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
13#
 楼主| 发表于 2006-9-26 20:13:48 | 只看该作者
自己来支持一下,本文是转载自SOHU论坛的,作者意合源,挺奇怪的一个名字,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我转过来!
12#
 楼主| 发表于 2006-9-20 15:28:25 | 只看该作者
006 上

露珠凝结在那香矢车菊狭小的叶尖,
像是一种最深的隐藏,
似乎可以听到一种呓语,
像是梦中的呢喃,
又像是失眠者的倾诉,
似有一个声音在耳畔敲醒了回忆,
又似有一个声音在脑海召唤童年的梦,
又似是一个身影闪现,在对“过去”的某种依依怀想。 佳婷总说我不适合那种与人打交道的工作,所以我干脆也就选择了尽可能避免与人打交道的工作,我的职业说起来或许许多人都会羡慕,我可以不必朝九晚五,时间完全由我自己掌握,如果赶上狗屎运,我还会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我是一个并不入流的作家,出版过一部没有头尾的小说,名字起的晦涩不勘《当你变成女人时,我们恋爱》,但是并没有收到设想的效果,销售平平,以至于第二部小说《落水熊》迟迟无法完成。好在佳婷有一份收入不菲又体体面面的工作,于是我甘心情愿的充当着家庭主男的角色,并为此乐此不疲。但这样的生活似乎让我与人沟通的能力进一步退化着,以至于坐在我对面的医生对于我的疑问目瞪口呆。

“大夫,你说人是否真的有灵魂?”当问题提出后,我才发现这样的问题是不应询问这些救死扶伤的医生的。

“你当这是莎士比亚的歌剧呀?还人有没有灵魂。”大夫在目瞪口呆了半天终于爆发了,满脑子里都是医学常识与科学道理的道理,是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存在的。

“那是否有人在大脑遭到撞击后,会将自己当做是别人呢?”我换了一个稍微理性的问题,问他道。

“那还是有可能的,比如大脑在受了很大刺激后,或在经过了很大的碰撞后,人有时候就会将自己当作是大脑记忆中的某个人,有时候甚至就是发一个烧,在病好后,就不再认识自己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少。”他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答案,眼神中也显露出一丝欣慰。

“这样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康复呢?”我继续着提问。

“不知道,但是记住要帮助她一点一点的恢复,不要太操之过急,不要让她受太多的刺激。”大夫也继续着他的回答。

这样的答案是否真的可以解释一切不能被平凡人所知晓的问题呢?

我推开了病房的屋门,女孩就坐在床边,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衣服、白色的,似乎连窗外的天空都变成了白色,我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身子,注视着那个女孩,女孩以同样的目光注视着我。

“美苑?”我轻轻地问了一声,女孩摇了摇头。

“佳婷?”我又轻轻地问了一句,女孩点了点头,记忆中面孔是那么的清晰,那是属于美苑的记忆,现在却不知为何变换了主人。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当自己醒来的时候看到你背对着我,却依旧站在我自己的面前,我以为是自己灵魂出壳了。那时我真想问自己,是我死了吗?”女孩的目光没有与我相对,而是将它抛向了窗外的白色。

“这不会是事实的。”我侧过身体,与她并排坐在白色的床上,窗外的景色并非是白色,而我大脑中显现的色彩却是空白。

“我也不敢相信,但我拿着镜子反复看了很多遍,这确实就是事实。”女孩轻轻的靠拢过来,头温柔的枕在了我的肩膀,而我却急忙的躲开了。

“不要跟哥哥开玩笑了!这并不好笑。”我站了起来,心中极力的压抑着一些东西,不要它爆发出来。

“我并没有开玩笑。”女孩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那告诉我们,我们是如何认识的!”我感觉心中压抑的东西已经无法按捺。

“墨镜。”她没有太多的语言,只是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眶,简短的词语,简单的举动,却让我如同置身于通往曾经与现在的旋涡之中,曾经的记忆与现在的事实分割着我。我或许应该感谢那个曾经被我们称为“傲慢与偏见”的高数老师,他赠与我的称号,却是佳婷送给我的第一个“小礼物”。

在小学三年纪以前,我就一直被称做数学神童,虽然在三年纪以后,这样的称号便不复存在了,但是至少还可以保证及格,然而到了大学,我的高数竟然没有一次及过格,仔细分析了一下原因,主要责任就在于“傲慢与偏见”,这丫挺身高也就一米六多,然而一个硕大无比的大肚子绝对让他躺下能比站着都高,有了这么傲人的身材,走路怎么能快的起来?所以我和贱男春一直盘算,为什么学校总要把他的课排到第三节,废话,那样的体重从办公室走到我们的教室用上两堂课的时间已经算少的了,说丫“傲慢”就是说他那傲人的身材和极慢的走路速度。而“偏见”则是他那双最不能让人容忍的永远无法正视前方的双眼,侧身45度角才能看到面前人的原因经我们不断的推正,那就是因为时常偷看女学生乳房而得到的恶果,所以在丫面前走过,那绝对就是惊虹一瞥,看到的是什么,完全取决于丫的经验来判断了。

在发生操场那次事件的第二天,我带着被佳婷赐予的两个黑黑的眼眶走进了教室,我是一个爱学习的孩子,尤其对于文学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就算是无比重要的数学课也不能例外,当我那着古龙先生的《陆小凤》走到教室最后排坐下时,我认为一切万无一失了,但是谁知还是被“傲慢与偏见”发现了。

“哎!那个坐在最后的同学。”丫用着尖利的嗓音叫嚷着。

“嘿,说你呢!”我赶紧用手捅了捅左边已经睡的一塌糊涂松狮,谁知道丫比较牛比,微微睁开眼,抬起头扫一下前面,继续埋头睡了。

“哎!那个坐在最后的同学。”“傲慢与偏见”继续着叫嚷着。

“赶紧着,说你呢!”我又急忙捅了捅右边已经口水满桌的雷子,谁知丫“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仿佛惊醒一般的喊道:“我操!雷子来了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至此以后我们就都管丫叫雷子了,而且我们也一直怀疑丫上大学之前一定是某个带有黑社会性质团体的发起人)但是有一个人是清醒的,那就是“傲慢与偏见”。

“不是他!是你!”他那与身体成45度角的直视目光终于与我相对了。

“我?”我一脸无辜的站了起来。

“你这个同学怎么这么不尊重老师呀!”“傲慢与偏见”义正词严的“偏视”着我。难道他看到我看武侠小说了?我边想着边将书往松狮的位子里塞,但是转念一想,绝对不是,坐在前排的那几个衣着暴露的恐龙MM,虽然只有背影才能让人想犯罪,但是“傲慢与偏见”对于她们上课打毛衣的事实也是置之不理呀?为何会特别找我的麻烦呢?

“你这个同学怎么上着课还带着墨镜呀!”“傲慢与偏见”愤怒的原由终于大白与天下了,我无从狡辩,因为哄堂的爆笑以淹没了我的言语,我大踏步的走出了教室,从此以后,再没有听过一次高数课。

在教室门关闭的那刹那,我看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她徘徊于一个教室与另一个教室的门前,她不敢向里过分的张望,只是装做无意的偶尔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寻找,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我下意识的摸了摸眼眶,疼痛的感觉犹在。

“是许佳婷,千万别让她再看到我。”我心里默默地想着,想要就此逃开,但是唯一的出路却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必须穿过许佳婷的身边,我在着空无一人的走廊里,装作毫不相识的擦身而过似乎决不可能。

“嘿!这么巧呀!”我大声地叫了她一声,她似乎一惊,呆呆地站在原地注释着我,那种表情真的又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两只眼睛已经打完了,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咽了一大口口水。

“你怎么在这?”许佳婷走近我,侧着脸问我道。

“被老师哄出来了,你怎么也在这里?”我反问她道。

“用你管!”许佳婷扭过头去,好象并不喜欢搭理我的样子。

“我也不想管,让开让开。”我边说着边急忙从女孩身边走过。

“嘿!等一下!”许佳婷突然叫住了我。

“给你!”她把一个东西一下子塞到我手里,“别一天到晚带着个天然墨镜跑来跑去,丢不丢人呀!”未等我缓过神来,她以侧身从我身边跑过了。

我真的不知道是佳婷本身就不具备审美能力呢?还是怪异的东西就是她的偏爱,我看着手中的这个玩艺儿,真想就此扔到地上,再狠狠的踩上几脚,我真的很想知道她是从哪里淘换到这样的墨镜,大大的方形镜片,宽宽的黑色镜框,我想如果我的曾祖父在世的话,对于是否带上这个东西,也会好好考虑考虑。我试着带上它,抬起头,面对太阳,我操!几乎和瞎子没有什么区别,立刻摘下吗?我迟疑了一下,但是这中迟疑却一直持续了两个星期之久。于是乎我又有了一个新的绰号——阿炳。
11#
 楼主| 发表于 2006-9-20 15:28:00 | 只看该作者

005

005
  
  我不知道什么才是刻骨铭心,
  那也许不过就是一个动作、一个细节、一个琐碎,
  一个可以在梦中浅浅尝到泪滴的故事,
  我愿像一片宁静的海湾般沉睡,
  像是饱满的原野,
  像是一棵刚刚被伐倒的树,
  在倒下的那一刻,溅起了可以铺满半个天空的粉红芬芳。
  晴蜓像流星一般飞落,
  而那芬芳飘向了何方?
  
  
  爸爸曾经告诉过我作为哥哥所应该承担的责任,那就是照顾好美苑,妈妈去世的那一年,我第一次为了美苑向别人挥起了拳头。
  
  爸爸问我:“为什么要打架?”
  
  “他们欺侮美苑。”我的声音很小,毫不理直气壮。
  
  “输了赢了?”爸爸又问我道。
  
  “赢了!”这一次的回答,却又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牛比!是个爷们儿。”爸爸的举动出乎我的意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是在将一种责任分担给我。
  
  “但是一定要记住!男人是不要轻易挥动拳头的,但是保护妹妹和你所珍爱的人是你不能推卸的责任。”爸爸所交付我的责任,我只在与佳婷结婚的那一刻曾经暂时的忘记过,那时的我在想,美苑总有一天会长大,总有一天会找寻到她自己所爱的人,而那时的我要怎样呢?像佳婷的爸爸一样吗?总会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我,仿佛是我带走了他身边最珍贵的宝物吗?但是我不能阻止美苑去寻找属于她自己的幸福,当我牵起佳婷的手,给她带上结婚戒指的那一刻,我望向美苑,她兴奋的表情表露无遗,她的高兴真实而生动,我想在或许间,她也会流露出一丝悲伤,曾经独一无二的疼爱在这一刻平分为了两半,我亏欠她一个寻找幸福源头的机会,亏欠她一个将这份爱重新填补的机会。
  
  我无法忘记美苑对佳婷说过的那句话,“若是无法单独一个人生存的话,我愿意相信不会有变。”怎样才是无法一个人单独的生活呢?怎样才是愿意相信不会有变呢?面对着依稀清醒的美苑,我不知道要如何去说。
  
  美苑受的伤与佳婷不同,佳婷受到了正面的撞击,内脏与身体上都受了很重的创伤,有的伤更在身体内部,很难愈合的地方。而美苑的伤主要是冲击造成的,身体上都是轻微的擦伤,主要的问题在头部,医生说她脑中可能有一块积血,所以给她实施了开颅的手术,他们剪去了她的头发,她的头上缠绕着厚厚的纱布,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已经清醒,只是依旧坐在原本坐过的位置,静静的注视着她。
  
  “哥哥是你吗?”美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轻声的问道。
  
  “是我,感觉好些了吗?”我挤满凑过身去问道。
  
  “就像是突然做了一个梦,突然回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情,有你,有婷姐,甚至还有爸爸,有妈妈,只是我自己显得那么的模糊。”美苑的话说的很轻,气息微弱。
  
  “美苑不要再说了,你需要多休息。”我想制止她继续说下去,但是没有成功。
  
  “我梦到了你们结婚前,我与婷姐谈话时候的情景,说实话在那次谈话之前,我都很怨恨她,在爸爸妈妈离开我们之后,我不能再看着哥哥你再离开我。”美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害怕失去最后最珍贵的东西,但是那一次的深谈后,我彻底的改变了,没有人会从我身边带走任何东西,因为最后选择走出的将是我。” 美苑伸出了一只手,滑过了我的额头,滑过了我的面颊,停留在我下颌的位置,“哥哥也需要属于他的幸福不是吗?失去的爸爸妈妈疼爱的并不只有我,至少我还拥有哥哥的疼爱,而哥哥只有婷姐。”对于美苑与佳婷的那一次谈话,我是在她们偶然的闲聊中才得知的,但是交谈的具体内容,我并不知晓。
  
  “美苑,真的不要再说了,也不要胡思乱想,我不会在失去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了。”我紧紧地握住了美苑的手,那只手已不再冰冷异常,而是一种淡淡的温暖。
  
  “终有一天我是要离开哥哥的,哥哥的身边只能有婷姐陪着你,如果这一次婷姐离开了,哥哥是否可以单独一个人生活呢?真希望一切都不会有变。”美苑叹了一口气,将目光抛向了躺在另一张病床上佳婷。
  
  三个人的手重新握到了一起,但是我不知道其中的一个人是否可以感觉得到。朋友们都预言我不会太早结婚,但是在同学和朋友的这个圈子中,我却是最早的一个,佳婷总会向她的朋友吹嘘我的求婚是如何如何的浪漫,然而在我的脑海里却是另一个版本。
  
  是佳婷向我谈及结婚事情的,但那也许并不能算是一种求婚,而更多的像是一种建议,在爸爸离开我们的第二天,佳婷对我说“我们结婚吧?”我忘记了那时自己吃惊的表情,或许佳婷也早已忘记。
  
  “你喜欢给自己编造幸福的故事吗?”我记得佳婷那时是这样问我的。
  
  “不知道。”我看着她,茫然的回答。
  
  “让我给你一个继续编造故事的机会吧?”佳婷慢慢的走近我,在我右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伸出手,触摸我的下颌,指尖在我始终无法刮除干净的胡喳上停留,这写细小的可以在指尖留下轻微痛触的小东西在她口中是一种温柔的存在。她的头挺靠在我右边的肩头,而依靠在我左边肩膀上的美苑已经渐渐入睡。
  
  那一夜,我是在她们的依靠中度过的,我没有睡,而是不断的抽着香烟,墙壁上照片中的爸爸注视着我,表情有些奇怪,那是每当他拍照时都会露出的表情,房间的光线并不明朗,然而我却依旧可以看到照片中他眼角边细细的皱纹,年华缘以显现,即使妈妈在另一个世界驻足等待,爸爸需要找寻的距离也必须用年华来计算。
  
  “哥哥,如果我们到了另一个世界,真的能在那里见到爸爸妈妈吗?那里真的有你给我讲述的故事吗?”美苑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许多人都忘记了年幼时随口编造出来的故事,但是许多人都会记得那时所听过的故事,聆听或许是一种无法磨灭的感动,而编造则是一种不自觉的欺骗,谎言是那么的容易为人所忘记,而感动可以存在一生。
  
  “或许吧?”我忘记了如何去继续编造欺骗自己额定谎言,但是却无法做到向美苑坦白一个真相大白的欺骗。
  
  “可能是50%的机会吧?或许可以,也或许不可以。”美苑将眼睛往向天花板,一个人喃喃地说着。
  
  那个代表离别的国度是否真的存在,我真的无法确认,也许那里真的有幸福的存在,以至于到过人,就忘记了回来。
  
  “哥哥,我很想再睡一会儿,能对我说一声‘晚安’吗?”美苑的眼光突然间变得越发迷离起来,我的心不禁一震,手掌中的紧握的两只手为何突然变得异常的冰冷,我匆忙地搜寻着显示生命拨动的仪器,似乎还在连接生命的光点在跳跃地如此孱弱。
  
  我冲出了监控的病房,向是一个茫然无措的迷失者寻找着我的目标,我大声叫嚷着“大夫”,目标早以随着白衣的护士从我身边侧身而过,我恍惚地望着那个或许正在吞噬我身边最珍贵东西的黑洞,有人冲进去了,然后关闭了房门,红色灯又一次亮了起来。
  
  我可以做事情又一次变为了等待,我就像是一个失去了能量的机器,摊坐在那条冰冷的长椅上,谁可以给我一点点的能量,让我振作。
  
  “婷姐,你到底喜欢我哥哥什么地方呀?”在佳婷真正成为我们家庭中一员的第二天,我偷偷的在花园的外面听到了她与美苑的谈话。
  
  “不知道。”佳婷眨动着眼睛,似乎在努力的思索,“就是感觉你哥像是一个能量快,能量块懂吗?”佳婷反问美苑道,美苑摇了摇头。
  
  “看过《变形金刚》吗?就是那种被一大堆没头没脑的铁家伙抢来抢去的东西,听说是非常需要的东西。”佳婷淘气的向着美苑做了一个鬼脸。
  
  “我哥哥是被一大堆没头没脑的铁家伙抢来抢去的东西?”美苑也露出了一种思索的表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不就成了没头没脑的铁家伙了吗?”美苑好像突然领悟了一样说道。
  
  “这个我到没有想到,看来我的比喻有问题。”佳婷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你哥就像是牛粪,我们这么漂亮的花朵就让他好好滋养滋养吧!”
  
  她们开心的笑着,那笑声和与透过树木叶梢溜进花园的夕阳同时定格在了我的记忆之中,这或许就是生命中所刻骨铭心的片段。
  
  但我不知道什么才是刻骨铭心,刻骨铭心也许不过就是一个动作、一个细节、一个琐碎,一个可以在梦中浅浅尝到泪滴的故事,就像是今天吗?我似乎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故事,然而却依旧无法阻止这一段故事告一段落,明天是否依旧可以继续?若是无法单独一个人生存,我愿意相信不会有变。
  
  然而上帝的玩笑会就此停止吗?
  
  红灯熄灭了,那个我已熟悉的医生又一次站到了我的面前,我望着他不知为何竟然笑了,“很抱歉,我已经尽力了。”这不是一句宣判,而更像是一场赌博后的告知,我固执的否定了祈祷的作用,上帝赢得了他的筹码。
  
  美苑已经完全地脱离了危险,又一次进入了梦乡,她的睡相有一种熟悉,却似乎并非来源于与她自己。
  
  佳婷也沉沉地睡去了,那睡眠的姿态让我想起了一片宁静的海湾,想起了饱满的原野,想起了一棵刚刚被伐倒的树,它倒下的那一刻,溅起了可以铺满半个天空的粉红芬芳。晴蜓像流星一般飞落,而那芬芳飘向了何方?
  
  我久久的站立于佳婷的床前,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笨拙,她在不可复述、不可描摩的消逝,我明白了静穆在此时此刻的重要,伸出手,触摸的却已非她的世界,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向我告别,然而声音熟悉却又陌生。
  
  我久久地站立于那张床前,目光不曾移开她熟悉的脸庞,一闪而逝的伴随着一种永恒,扑朔迷离的伴随着一种清晰,我不敢动,生怕打扰了那睡眠中的风景。
  
  突然间,我听到了一个声音,我以为是自己正在做梦,然而那声呼唤却又一次响起,那是真实的,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一声呼唤,有人在呼唤我,一种从梦中醒来的呼唤。
  
  “老公。”
  
  我慢慢的转过了头,美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10#
 楼主| 发表于 2006-9-11 11:36:41 | 只看该作者
很长的一个小说!大家要有耐心呀!多多支持!
9#
 楼主| 发表于 2006-9-11 11:36:05 | 只看该作者
足球终于在我大力的抽射下越过了球门,飞进了那一片寂静而又幽暗的小树林,松狮目送着皮球飞过头顶,随即向我做了个去捡球的手势,然后悠闲的坐在球门边喝起水来,我一个人怏怏的去树林中捡球。
  
  傍晚的树林阴暗而寂静,一点的声响都是那么的清晰,何况是那样的高声呼喊。我顺着喊声寻去,足球就在声响发出不远的地方,我捡起足球,继续向呼喊发出的地方走去,却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佳婷一个就是那个什么什么泰哥,那个的泰哥的目的更加的明确,禽兽原来可以如此的掩藏在人群之中,在与那个泰哥的拉扯中,佳婷抵抗着,呼喊着,然而慌乱地她虽然依旧是那张倔强的表情,但是恐惧已渐渐浮现。
  
  面对如此的情景我应该如何去做呢?我比了比身高,虽然我不属于几等残废的范畴,但是也绝非高大威猛,那个什么泰哥便足足高过我一头还要多。我又撂起了袖子,好好比了比胳膊的粗细,我的胳膊不算细,但是却都是那种一按一个坑的“软性肌肉”,比起那个什么泰哥青筋暴起的粗壮胳膊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去叫人吗?已经来不及了。上去英雄救美?我是英雄吗?绝对不是,我这样的人去救美,只能有一个原因——发烧!然而当我手中的足球扔出的那一刹那,我知道自己发烧了,而且烧的很深。
  
  那个什么泰哥也许真的像他传闻中一样,练过几下子,他似乎感觉到了我急风暴雨般的杀气,就在足球马上就要正中目标的时候,他竟然侧身躲开了,然而在他对面的佳婷却没有如此的反射神经,足球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脸上,她仰面的倒下了,那样子就像是电影中烈士们牺牲倒下一般,树林中突然彻底的安静了,我与那个什么什么泰哥相互注视着,目瞪口呆。
  
  这种目瞪口呆是短暂的,那个泰哥毕竟是经历场面的人,脑筋果然反映的迅速,“又是你小子,你又要来搅事吗?”
  
  “没有没有,只是打算也来参与一下,临摹学习一下。”我慢慢的向那个泰哥靠近着,脸上虽然陪着笑脸,但是却已攥紧拳头,那只还可以正常使用的左眼已经瞄准了那个泰哥的鼻梁,希望的我的拳头可以比我的脚多些准心。
  
  “你小子不会是胡说八道呢吧?”那个泰哥似乎放松了下来,言语中竟然带有了笑意。
  
  “怎么可能?没看到我带着足球来的吗?球场那边十好几号人呢,不信我给您喊喊。”我想尽量的在气势上压制住那个泰哥,虽然我知道依靠呼喊获得援助的几率小的可怜,但是我还是大声的呼喊了起来,“松狮!松狮!你带着大家快过来呀!”
  
  泰哥的脸色变了,变得就像我“英雄救美”前那一刹那忧郁间的表情一样,我站立在那里喊叫着,而那个泰哥则后退着,一步一步,离我越来越远的距离,在一个转身后,跑得无影无踪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袭来,我才发现手掌心中已攒满了汗水。
  
  佳婷依旧躺到在地上,看来我扔出的足球力度真的有点偏大了,她白色的运动短裤在与那个泰哥的拉扯中褪到了膝盖的地方,粉色的内裤一览无遗,柔软而纤细的腰身更是散发着惹人犯罪的诱惑,我咽了一下口水,蹲下身子,为佳婷粗略的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裳,我手忙脚乱满头是汗,而她却昏迷的连哼都不哼一声。
  
  “知道嘛?我都有心在这里把你活埋了,真不知道我今天是发烧过头了,还是吃药的时候没有开灯,管这个闲事呢!”我一边说着,一边抱起佳婷,扭头看了看被我扔到远处的足球,还是算了,实在没有空出的手再去捡了。
  
  我抱着佳婷走出树林的时候,松狮已经在向树林里张望了,只是方向偏出了不知道多少公里,当他看到我抱着佳婷走了出来,连忙跑了过来,在我的面前停下,一脸差异的表情。
  
  “你丫去了这么半天,没有干什么吧?”他眯封着眼睛看着我说道。
  
  “当然没有,是想干点什么来了,但是担心你这个家伙找来,破坏我的好事,所以没有来得及干。”我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他把佳婷接过去,松狮乐呵呵的赶忙伸出手来,一脸的奴才嘴脸。
  
  “我操,真他妈沉呀,看着挺瘦小的一个女孩儿,怎么比死猪还沉?”松狮将佳婷抱过去后,我揉着确实有点发酸的肩膀抱怨道。
  
  “她怎么了?”松狮小心翼翼的抱着佳婷问我道。
  
  “谁知道呢?运动过量吧?看着她晕到在了树林里。”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编造了一个谎言。
  
  “那现在怎么办?”正在松狮与我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佳婷轻轻地哼了一声,松狮慌乱的将佳婷放到了地上,“她看来醒了,咱们快走吧?”他推搡着我快点离开。
  
  “为什么要走?是我把她抱出来的好嘛?难道就不能听一句谢谢吗?”我差异的盯着松狮问道,“要走你走,看我不把她大嘴吧抽醒。”我做了一个要打人的动作,可谁知道松狮一下子蹿过来就拉住了我。
  
  正在我拉扯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谁拿足球砸的我。”那语气、那口吻,就和那时啤酒瓶子砸人事件中的一样,佳婷已在不止不觉间醒来了,并且一边揉着额头上肿起的大包,一边看着我们问道。
  
  “是他,是他,他去捡的足球。”松狮指着我,适时的出卖了我。
  
  “又是你?” 佳婷慢慢站了起来,只是身体有点打晃,看来头依旧晕旋,这一砸确实不轻。
  
  “那刚才又是谁说的‘看着挺瘦小的一个女孩儿,怎么比死猪还沉?’的?” 佳婷晃晃悠悠地走近了我们,继续问道。
  
  “是他,还是他。”松狮陪着笑脸,继续出卖着我。
  
  “还是你?”佳婷慢慢的靠近我,这一幕我似乎在不久前已然经历,那种气息,那种味道,如此熟悉。她突然贴近了我的耳朵,轻声在我耳边小声的问道,“那是谁说的都有心在把我活埋呢?”
  
  我突然一愣,大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那时的她是清醒的,我不免慌乱起来,“是我。”我回答道,而在一旁不知所以的松狮一脸茫然。
  
  “那你是不是全看见了?”突然间佳婷仿佛爆发了一般,言语中带有了明显的哭腔,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只看到了一点点,他没有全脱下来呀。”我确实是发烧了,连狡辩都实话实说。
  突然间,天又一次黑了,我的左眼与右眼遭受了同样的“优待”,我向后倒去,我想那身影也一定如同电影中烈士们牺牲倒下一般。
  真正认识佳婷的第三天,我们相遇的第二天,佳婷给予了我第二次的“痛苦”,时间竟然如此之短,而现在,面对着昏迷不醒的她们,等待的时间却是如此的漫长。
  
  我走出了他们的病房,想要抽一根烟,但是我刚刚掏出烟盒就被明察秋毫的女护士制止了,不得已只能走出医院大楼,在大门口点燃,深深的吸上一口,烟雾缭绕,迷乱着我的眼睛,时间似乎在烟雾中摇晃,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用于回忆的时间会如此冗长,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回忆会如此的清晰,眨一眨眼睛,右眼出现的或是现在,而左眼却已是曾经,静静地去聆听一点声音,左耳仿佛还是的今日,而右耳却已恍如昨日。
  
  医院外的柏油地面似乎刚刚接受了一场雨的洗刷,然而雨滴却像滑过面颊的眼泪,无法渗透到心遗失方向的地方。我不禁又依次走过了一段被赠于的回忆,我仿佛看到了佳婷颈项间微染的晕红,我仿佛嗅到了那移近的双唇中散发的芳香,有一种思念漂浮在那亚麻色的发间,难道离别又要突然来访吗?
  
  香烟燃烧着,在不知不觉间已烫到了指尖,我忙乱的捻灭香烟,却看到刚才制止我抽烟的护士急匆匆的向我跑来,“你可是意美苑的家属?”
  
  “我是她哥哥,怎么了?”我急忙回答道。
  
  “她醒了,所以要你赶紧去一下。”
  
  护士说完急忙的跑开了,而我呆立在那里,久久地,不知道该迈先出那一只脚,我好像突然记起了美苑说过的一句话,“若是无法单独一个人生存的话,我愿意相信不会有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何我会突然想起?我无从去探求究竟,只有加快脚步的向她们的病房跑去。
8#
 楼主| 发表于 2006-9-11 11:35:38 | 只看该作者
004
  左眼是曾经,右眼是现在
  左耳的今日,右耳的昨日。
  在摇晃的时间里,心情会发怎样的声音?
  连雨滴都无法渗透的柏油地面,彷彿心遗失方向的地方。
  走过的曾经是你送给我的回忆,
  你的颈项微染晕红,只要移近双唇便可嗅到你的芳香,
  你的思念漂浮在亚麻色的发间。
  虽然离别总是来的突然,
  但是,若是无法单独一个人生存的话,我愿意相信不会有变。
  
  我走在她们的床前,确切的说是两张病床的中间,左边是美苑,而右边则是佳婷,“她们虽然暂时的脱离了危险,但是情况并不容乐观。”医生的表情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无可奈何,在车货发生的一瞬间,驾驶汽车的佳婷并未像一般司机那样向左转弯,而将副驾驶暴露在可怕的冲撞面前,车身是向右扭转的,但是巨大的冲击还是殃及到了车内的两个人,一切的保护都显得脆弱无力,佳婷的身上多处受到了创伤,美苑的头部也遭到了重创,虽然医生一再的告诉我不用太过担心,但前提是度过这样一个漫长的夜晚。
  
  我握着她们两个人的手,一左一右,我似乎感觉她们就坐在我的身旁,一左一右,将头枕在我左右的肩头,是想交谈吗?还是在等着我说些什么?挽留或是劝慰?
  
  美苑的手是纤细的,是柔软的,虽然她很小就失去了母亲,然后是父亲,但是祖母的疼爱还是无微不至的,至少在父母离开后的日子中,美苑还可以拥有快乐。
  
  佳婷的手与美苑的手一样的纤细而柔软,却似乎比美苑更多了一些东西,佳婷的手是一双有故事的手,至少在我生命中,她带给了我一段无法忘却的记忆,在一个胡乱而幼稚的校园时光中,我们的相识与相爱都显得是如此的奇特。
  
  我与佳婷的真正相识是源自于那天我从宿舍楼上甩下一个啤酒瓶子后,她结结实实的照我右眼给下的那一拳,后来我从佳婷那里知道了她为何会如此生气,她生气的并非是因为受到了突然掉下来的啤酒瓶子的惊吓,而是因为我的那个瓶子一下子砸碎了她所谓的纯纯的少女梦,但是在我眼里绝对是没事闲得自己抖骚玩。
  
  她听信了某个“狐朋”的迷信学说,说什么我们的学校有一个特别浪漫的传说,入学的第一个月,在男生宿舍下一连抽上七枝烟,当第七支烟熄灭的那一刹那遇到的男生,就会和他发生一段浪漫致死的爱情,这不是纯粹胡说八道吗?可谁知佳婷却信以为真。还真跑到我们宿舍楼下抽起烟来,一直抽到了第七根烟。
  
  “你知道吗?在我看到第七根烟就要抽完了的时候,心里有多紧张吗?”佳婷后来揪着我的耳朵对我说道,“如果是一个标准的帅男也就算了,但是如果真赶上一个比你还丑的怪兽遇到了我,那我不就赔大了吗?”
  
  “那你后来遇到谁了?”我哭丧着脸问她道。
  
  “我那时正在想呢,谁知道一个啤酒瓶子就飞了下来,而且不偏不倚的正好把我第七根烟的烟头打掉了,我白白的在那里耗了那么长的时间,你说我该不该打你?”佳婷对她第一次打我的事情不但没有一点后悔的迹象,反而每当提到时都越发的理直气壮,然而这一拳却并非是她带给我唯一的“痛苦”,我没有想到属于我的第二拳竟然来是如此的迅速,故事就发生在我右眼受到伤害的第二天。
  
  我曾经是大学足球队中非常有名的左后卫,队员都说我陪练的价值要远远大于我上场的价值,因为可以打左后卫的人员实在太少,所以我有幸成为了替补队员中前十位的人选,偶尔努努力,是完全有希望稳稳占据第九位的资格的,但是后来佳婷跟我说,在她眼中,其实我更适合去打守门员的位置,说什么我的身躯就足可以占据三分之一门的面积,面对这样的“侮辱”我也实在不想和她去辩解什么,如故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那么专门负责守门的松狮还不得和球门的面积一样打了,这明显就是假球嘛!
  
  但是不要管我踢的好与坏,每次的训练,我也还是都要被拉过去陪练的,主要的任务就是帮助松狮练习守门。那一天傍晚,我的刚刚被佳婷打肿的右眼稍有好转,就又被松狮拉着跑到处在一片小树林旁的操场上练习守门去了,操场上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我真搞不懂松狮是那根神经不正常了,但是他嘴上说的理由却显得十分充足,“你丫一只眼睛被封了,现在练射门应该瞄得准多了,不趁现在让你陪我加练几次,等你两只眼睛都好了,那么对我球门的威胁不就又近乎为零了吗?”丫绝对是有意的将那个“又”字加重了语气,对待丫这样的嘲讽我只能用事实去说话,告诉他不论我的眼睛是否被封,我瞄准的功力是否增强,我的脚法是终究不会变的,对他球门的威胁不必加什么“又”字,而是从始至终的近乎于零。其实他真正的原因是佳婷,因为每当傍晚,佳婷都会来着个球场跑步,因为这里比那些校园楼宇之间的操场都要显得僻静而无人打扰,但是这种无人打扰只持续了很短的一阵时间,佳婷总会遇到无意的逅,时而搞笑,时而深沉,然而总是目的地明确,那边一天也是不是如此,然而无意邂的男主角竟然是我们所熟悉的那个什么什么泰哥。
7#
发表于 2006-9-9 15:02:33 | 只看该作者
小说?
6#
 楼主| 发表于 2006-9-9 10:13:07 | 只看该作者

!!!

没有看!真伤心!
5#
 楼主| 发表于 2006-9-7 23:31:24 | 只看该作者

:)

:$好久没有看到能让人感动的文章了,我会一直连载下去,希望大家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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